一路上,萨尔让加尔鲁什脑海里充满了奥格瑞玛的景象,加尔鲁什以为他已经做好了迎接即将看到的景象的准备。但他错了。任何语言都无法让他做好迎接眼前景象的准备。他眼前矗立着两三层楼高的建筑物,一排排房屋沿着蜿蜒的小巷延伸,直到消失在树木和巨石的阴影下。如果德拉诺的兽人城镇只有这座城市的一半大小,那么它早就被摧毁或废弃了,但奥格瑞玛却生机勃勃。每个地方都挤满了兽人,比他过去几年甚至一生见过的都多。这是他永远无法预料到的景象。
当加尔鲁什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兽人各部族联合起来组成了部落,兴奋地为第一次战争做准备。多年后,第二次战争结束了,联盟入侵了部落的家园,加尔鲁什渴望成为一名部落士兵,与父亲并肩作战。但他的机会来了又去,因为他因皮疹被隔离在加拉达,身体虚弱得只能慢慢行走,他的身体为自己的疾病和虚弱感到羞愧。他的父亲进入了艾泽拉斯,再也没有回来,再也没有回到加拉达和他的儿子身边。而他,加尔鲁什·地狱咆哮,战歌氏族的继承人,却无力帮助他的人民。部落抛弃了他,尽管他是玛格汉——兽人语中意为“未腐化者”——但他仍然是一个不受欢迎的麻烦。
部落被彻底击败了。人类摧毁了黑暗之门,囚禁了他们征服的兽人,大战结束了。玛格汉现在完全孤身一人,因为虽然瘟疫早已结束,但迷信和疾病的痛苦仍然萦绕在他们心中,导致一些幸存的兽人氏族避开加拉达尔,他们对曾经生病的居民感到厌恶和鄙视。兽人是一个垂死的种族,在支离破碎的文化中挣扎求生。最终很明显,部落被彻底摧毁了,他们的敌人不断逼近,直到希望化为灰烬,单纯的求生欲望变成了不可能实现的愚蠢行为。
但在这里,眼前的这个部落不仅仅是生存,而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社会!城市广场上挤满了兽人,商人们忙碌地售卖着自己的货物,以各种折扣催促顾客购买;孩子们在摊位之间跑来跑去,仿佛在与假想敌作战;步兵在街道上巡逻。加尔鲁什以前几乎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。
萨尔在他旁边大笑,加尔鲁什看了他一眼。
“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,”萨尔说。
加尔鲁什点点头,但没有回答。
“你会见证这一切的,加尔鲁什,”萨尔继续说道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。“欢迎来到奥格瑞玛!”
在战歌要塞中,他们走过城墙,登上塔楼,参观了熔炉和皮革工厂。回到大厅后,萨尔花了很长时间研究着铺在地板上的诺森德大型军事地图。这是一张用兽皮精心缝制的地图,详细标出了诺森德的所有敌我据点和战线。加尔鲁什注意到萨尔特别关注风暴山脉以北的半岛地区,也就是奥杜尔所在的位置,这突然让加尔鲁什的思绪回到了他们在达拉然与肯瑞托议会会面时,他们所感到的失望。因为这个想法,他紧紧握紧了拳头,直到指关节生疼。
“往哪边走?”萨尔突然问道,“冰冠冰川前线在哪?”他研究了地图,发现冰冠冰川区域只有一个小小的标记。
“在东南角,”加尔鲁什回答道,“目前由银色十字军控制。”然后他指向地图上的另一个区域,就在十字军营地的北边。
“奥格瑞姆之锤目前正在被派遣至此,我们将从空中对冰冠冰川的军事屏障发动攻击。”他看了萨尔一眼。
“我们的探子报告说,联盟也有同样的计划。”
但萨尔还没来得及回答,大厅里就响起了另一个声音。
“进攻已经开始。”萨尔和加尔鲁什转身面对发言者。
高阶督军瓦罗克·萨鲁法尔带着一份密封的卷轴接近了他们的位置。
“这份报告是今天下午才送达的,”他继续说道,“上面盖有科尔姆·布莱克斯卡的亲笔印章。”
“Throm-ka,Varok,”萨尔说道。
“Throm-ka,大酋长,”他回答道。
“我们从达拉然乘着阿格玛之锤来到这里,”萨尔停顿了一下说道,“我们一路上都在愤怒之门表达敬意。”
瓦罗克什么也没说。
“我对德拉诺斯发生的事情感到很遗憾,”萨尔说道。
“我的儿子为了保护他的人民而光荣牺牲了,”瓦罗克说得有点太快了。“我们打败巫妖王后会为他报仇的。”
萨尔点点头。
“这是黑疤的报告,”瓦罗克继续说道,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卷轴上。“我们看看前线有什么消息。”
加尔鲁什热爱奥格瑞玛。他喜欢在城里漫步,逛市场。他喜欢所有的马厩、训练场、铸造厂和商店。但他最爱的是城里随风飘扬的旗帜:那是部落的红黑相间的标志。站在这些旗帜下,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属于哪里,他可以像父亲一样为部落服务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感到很孤独,即使周围都是他的族人。他走到哪里,人们都在注视着他。格罗姆·地狱咆哮的儿子还活着,而且在奥格瑞玛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。他最初以为这就是被这么多人注视的主要原因,但直到有一天,他偶然听到一个孩子大声和母亲说话,他才意识到事情远不止于此。
“看看他!他看上去好奇怪啊!”
“嘘!安静一点!”
“但是他的皮肤!不像我们的皮肤是绿色的!哪个兽人的皮肤不是绿色的?”
加尔鲁什转身走向了刚刚说话的孩子。孩子正睁着大眼睛,嘴角还含着一根手指。
加尔鲁什回头看了看,并和母亲的目光相遇。她转过身,抓住儿子的手臂,快步走开。加尔鲁什慢慢环顾四周,发现街道上挤满了人,他用沉默的眼神向那些继续交谈的人发出挑战。是的,我的皮肤不是绿色的,我的皮肤是棕色的!我是玛格汉,他的眼睛说道。当他终于满足于他已经吓倒了那些看着他的人时,他转过身继续慢慢地走着,但没走几步,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加尔鲁什惊讶地转过身。
“年轻人,请原谅我的冒犯,但我必须解释一下。”
标题:加尔鲁什初见奥格瑞玛,震撼景象远超想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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